城大婚的,而大婚的事情需要提早做准备,所以侍从断定小姐必定会很快回来,筹备婚事。
“是啊。”范弘裕点头,眉头稍微舒展了些许,却并不曾完全舒展。
日头渐渐升高,春日的太阳,晒得整个人身上都是暖洋洋的,城门口处的杏花早已盛开,在日光之下,繁花满枝头,甚是美丽。
然而,自微风吹拂之后,便有杏花的花瓣簌簌落下,与昨日落下的花瓣一起,堆迭厚厚一层。
花瓣落在地上,最终会和泥土混到一起,慢慢地发酵变成更多的泥土,滋养杏树来年之时开出更多的花。
这是花的归宿,许多时候也是花的使命。
人有时候会攀折花枝,插入瓶中,放在房中观赏,但许多时候,难以将这美景留存,反而是加剧了花的凋零。
所以,不是所有花都需要有人去攀折的。
远观即可。
至少那美景会留在心里,很久,很久。
范弘裕伸手拈起了一瓣落在自己肩头的花瓣,将其轻轻地放在树根旁边,站起身来,笑道,“时候不早了,该去上衙了。”
户部的事务千头万绪,他需要忙碌的事情还有许多。
不能有丝毫懈怠呢!
范弘裕翻身上马,甩了手中的缰绳,一路往户部而去。
夏明月一行人的马车则是不疾不徐地前行,马车宽大舒适,车夫赶车技艺极佳,马车行驶的十分平稳。
若是放在来京城的途中,这样平稳慢节奏的马车行驶,早已让夏明月昏昏欲睡,但回去的途中有范静兰这个活泼的开心果的陪伴,夏明月睡意全无,兴致勃勃地和她聊天、说话,看窗外的风景。
微风和煦,阳光灿烂,树木发芽,绿草成荫,更有大片大片盛开的不知名的花朵,形状各异,五彩缤纷,美不胜收。
等说话说得累了,看风景看得乏了,便来上一点夏明月提前准备好的零嘴。
酥麻花,糖霜花生,糖渍梅子,椒盐锅巴,麻辣肉干儿……
各种滋味,根本停不下来。
到了晚上,投宿客栈或者驿馆,舒舒服服地睡上一觉,好好解解乏,待到第二日,继续这样的行程。
这般行走了几日之后,范静兰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。
似乎自从京城出发,这一路走来,她似乎都不曾看到过殷陵游师徒的身影。
不但赶路的过程中不会掀开帘子透气,就连晌午在外面野炊之时,他们也不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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