持克制,赶赴蛮荒的两国边军皆是头等精锐,一旦两国启衅,便是一场伤亡惨重的内讧,只会贻误浩然攻伐蛮荒的整体形势,岂不是让蛮荒妖族看笑话。”
韩老夫子冷笑道:“大骊骑军是精锐,我早就有数。至于大绶边军是不是精锐,等到打过了,自然一清二楚。”
一位容貌俊逸、极为年轻的文官,走出一步,作揖朗声道:“韩副教主,容我斗胆一言,先帝之过错,大绶朝理当承担,但是,如果任由大骊边军攻打大绶,中土文庙有不加约束、任由事态恶化的不仁之嫌,阵亡异乡的两国边军有白白枉死的无辜之嫌。所以下官恳请文庙既要问责于大绶朝,又要让大骊宋氏不可冲动行事。”
韩老夫子问道:“在哪里当官?”
年轻文官说道:“东宫讲读,詹事府少詹事。”
韩老夫子转头望向太子殷宓,“是你一手提拔起来的亲信?”
殷宓回答道:“是先帝极为欣赏的文学之才,写得一手绝妙青词。”
韩老夫子说道:“殷宓,立即让此人去往蛮荒战场,置身于大绶跟大骊铁骑辖境接壤的第一线。”
原本这辈子注定会在大绶朝廷青云直上的年轻文官呆立当场,被吓得肝胆欲裂。
一位文庙副教主,总不至于故意拿话吓唬他。
韩老夫子盯着此人,“成了大绶边军之一,如此才有资格跟我说这些漂亮话,大义道理。”
“小子,到时候写信寄往中土文庙,不管是慷慨激昂的绝命书,还是为大绶边军仗义请命,我和文庙都信你是句句真心话。”
“记得在信纸上边糊上点鼻涕眼泪。青词写得好,不知能不能写出几篇文采斐然的边塞诗。”
尚未而立之年、便已经破格成为大绶中枢重臣之一的詹事府二把手,早已悔青了肠子。
一想到自己被丢到蛮荒沙场,两国宣战,冲锋陷阵的某位大骊铁骑朝自己抽出亮晃晃的刀子,或是马背上一枪当胸捅来,抑或是敌军箭矢如雨泼洒下来……他此刻只是随便想象类似画面,便惊恐万分,如坠冰窟。
韩老夫子不再理睬此人,开始发号施令,“殷宓,大绶朝由你配合文庙彻查此事,即刻起京城戒严,不允许任何飞剑传信寄出,官员和修士不得外出,此外秘密通知五岳山君,钦天监,以及那几尊高位江水正神,全力配合太子府,追究到底。但凡有任何的泄露,不管是大绶国律,还是殷氏家法,一律从重从严处罚。此外涉及调配大绶境内所有山水神灵的密旨,我先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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