旧不言不语。父母喊她吃饭,她点点头;问她好不好吃,她点点头;问她饱了未?她也点点头;总之,以点头示意。但父母不闻不问时她也照常点头不误,活像个磕头虫。遇到身体不适时最多也只会咿咿呀呀、乱吼乱叫;总给大人们以朦朦胧胧,含含糊糊的表象。
起初高老师以为高欢天生如他一样内向沉闷,不善说话和表达。当然,高老师发现和他有这一共同爱好时,那时她少说也有五岁了。
后来,有一次高老师特意给女儿买了件新衣裳,高欢见了甚是欢喜。她以小孩应有的欣喜之情蹦蹦跳跳,嘻嘻哈哈,却嘴里只啊啊啊地含含糊糊着表达着‘感谢’二字;是否当真是感谢也未可知。自此,高老师便发觉高欢乃天生如此,无可改观;继而,他结合日常她所表现出来的滴滴点点,无不佐证了她是先天性哑巴的事实;但好的一点她只哑而耳不聋;这点准确无误。
尽管如此,那段时间他还是依然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断;无论躺着睡着,吃着走着都无不为之撕心裂肺,难过得满眼是泪,痛苦得泣不成声。时有觉着天都仿佛塌下来了;他怨恨自己作孽不可活,又埋怨老天爷不作美。
他一边呕心沥血着教学,一边强忍着这突如其来的厄运挫伤。有段时间他甚至从头至脚狠狠地消瘦了一圈;他每每瞧见女儿在自己面前越乖巧伶俐,心里就无不像鞭子抽打在脊背心一样苦痛难捱。他一闭上眼难免会想到女儿长大以后的种种生活情景,他担忧女儿的学业前途,女儿的生存困境,女儿的谈婚婚嫁,女儿老了......
时间弹指一瞬,一晃几年就过去了。高老师终于与以前的哀伤渐行渐远,他从人生那段悲剧中一点一点抽身走了出来,并重新看到了早晨希望的阳光。如今,至少他在女儿学习方面瞧到了曙光。他想以前终归是以前,是过去,是曾经;而眼下生活依然得继续,办法或许比困难多,老天爷也无绝人之路。于是,接下来他倾自己所有的爱来呵护女儿学习成长。
他不再抱怨老天爷了,觉着这一切仿佛老天爷冥冥之中早已将课程安排好。未羊的出场,无疑便是让他瞧到了阳光,看到了希望。
高欢天生不会言语,但她两只耳朵和正常孩子一样,功能完好无损;她能听到未家村小学的人声鸟语,风声雨声。相反,未羊便相当不幸,他既不能听,又不能说,纯粹是个彻头彻尾的标准聋哑人。
话说未羊初次见到高欢时以为她是个正常女孩——能言会语。他认为她只不过瞧起来比班上多数孩子高了那么一头有余,而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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