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色锦袍衬得他如谪仙临世——据说侍卫最初奉上的青衫被他断然拒了,非说白色方能彰显医者风骨。
“殿下母子皆安。”
银丝诊垫缓缓收起,江笑安忽然话锋一转:“能否请拂冬统领移步?昨夜寒雨伤身……”
“诊脉之事好说。”
姜雪轻叩案上鎏金香炉:“不过本宫有几个问题,望君坦诚相告。”
见对方正襟危坐,她直切要害:“你对拂冬,可是存有男女情意?”
“正是。”
江笑安耳尖微红却答得干脆:“我想护她周全,伴她余生。”
案头青烟袅袅,将医者素来清冷的眉目染上几分暖色。
姜雪莞尔:“风月之事未必要生死相许,细水长流更见真心。”
话音未落,却见江笑安突然起身长揖:“还望殿下相助!您与三表哥佳偶天成,岂能眼看我们蹉跎年华?”
向来矜持的江公子此刻竟像讨糖孩童,惹得姜雪笑出声来。
姜雪唇角泛起苦涩的弧度,若单凭美言能化解困局,她定会不眠不休在拂冬耳畔细数江笑安的千百种好。
可这纠缠的情丝,哪是巧舌如簧能解开的结?
“江公子本就是明月入怀之人,何须他人锦上添花?”
“当真?”
江笑安眼底跃起星火,拂冬最敬重自家主子,这份认可仿若春风吹开冰河。
他却不知,寒潭深处仍有暗流涌动。
素手轻抚微隆小腹,姜雪声线浸着秋雨般的凉意:“只是公子须知,情之一字,非尽善尽美便能得偿所愿。”
语毕暗叹,这般通透的儿郎,怎就勘不破情关?
江笑安指尖微颤,这话里藏着什么玄机?
莫不是要收回相助的承诺?
也罢,只要不横加阻拦,他便能化作藤蔓攀附而上,终有破壁之时。
“请拂冬姑娘移步。”
话音方落,素衣女子已推门而入。
阳光斜照在青年眉间,那双总凝着寒霜的眸子此刻竟含了三月春水,拂冬仓惶错开视线,暗恼造物主偏私,将清辉玉魄都融进这副皮囊。
姜雪扶着酸软的腰身起身:“昨夜暴雨滂沱,劳烦江公子仔细替拂冬诊诊脉。本宫如今双身子,身边可经不得半点风寒侵扰。”
翡翠耳坠随着动作轻晃,在拂冬惊愕的注视中缓缓掩上房门。
雕花木门闭合的轻响惊醒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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