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石板路上缓缓行驶,窗外的舰队街渐渐展露出久违的景象。
这条街道仍然是伦敦新闻出版的心脏,印刷工人、记者、书商与叫卖小报的小贩们川流不息。
沿街的书店橱窗里,摆放着最新出版的诗集与政论小册子,而高耸的报馆大楼上,则悬挂着各家报纸的标志,《泰晤士报》、《晨报》以及《伦敦新闻画报》的旗帜在晨风中微微飘动。
马车缓缓停下,最终停在了一栋熟悉又陌生的三层砖砌小楼前——《英国佬》编辑部。
这座建筑比亚瑟两年前离开时更加气派,《英国佬》原本只是租用了两剑办公室的小型周刊社,如今却已扩展至整个楼房,正门上方新添了一块刻着“The British– Established 1830”的铜牌,字母镀金,在晨光下熠熠生辉。
楼上两扇巨大的窗户映出晨曦,窗框刚刚重新粉刷过,连外墙也比从前更加整洁,显然投入了不少资金对其进行修缮。
当年,《英国佬》刚创办时,发行量有限,它的常驻作家除了大仲马以外,都是些籍籍无名的年轻人,在文坛也未能完全站稳脚跟,完全无法与《布莱克伍德》相抗衡。
然而,现在的《英国佬》,早已不是两年前那个在舆论战中左支右绌的小报刊了。
查尔斯·狄更斯,那位年轻的记者兼家,在《匹克威克外传》一炮打响后,正在凭借他的连载《雾都孤儿》与短篇杂记《博兹札记》赢得越来越多的读者,幽默犀利的文风、对社会底层的观察,使得《英国佬》的中等阶层读者群体迅速扩大。
阿尔弗雷德·丁尼生,这位剑桥大学诗歌金奖获得者,曾经一度被寄予厚望,然而他随后几年的作品却不尽如人意。然而,当他在从剑桥退学,重新入读伦敦大学古典文学专业后,简直就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脉。
作为近年不列颠诗坛崛起的新星,丁尼生在某位挚友中枪后,凭借《悼念集》一举奠定了自身在英国文坛的地位,甚至就连《布莱克伍德》的编辑们也不得不承认,这是一位“未来的桂冠诗人”。
但是即便强如狄更斯和丁尼生,都不能抢过本杰明·迪斯雷利先生的风头。
迪斯雷利的新作《康泰利尼·弗来铭》刚一出版便引起了潮水海啸一般的讨论度,原因也非常的简单,因为这本书几乎可以称得上是半自传体,主人公弗来铭既具有诗人般的敏感与幻想,又受到政治抱负的驱使。
凡是熟悉迪斯雷利的人,一眼就能看出迪斯雷利这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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