河不仅仅是一个水利,是增加灌溉面积、增加田亩的一个过程,还是一个如之前刑律部巡视地方使统治深入人心的一个过程,甚至是他自己观想至尊,模仿赤帝娘娘开辟山野的一个过程……换句话说,修河的好处虽然之前就有所预料,但还是远远超出之前的预料。
所以,张行毫不犹豫的来到了滹沱河畔。
“首席请看。”信都郡最北端的边界上,冯无佚指着眼前的滹沱河内侧来言。“那边就是著名的半坡……”
张行放眼望去,果然看到彼处河道边缘隐隐有零散真气飘荡,与三辉四御的道观相差彷佛,晓得是个有来历的地方,但还是奇怪:“为何是在河道里?”
“因为半坡先民大概本就是靠着河道来过活。”冯无佚一声叹气。“青帝爷教授了许多东西,可唯独这稼穑之事,怎么都不可能是青帝爷之后才有的……就好像这滹沱河,冬夏水差极大,一旦水涨,便有淤泥留在河道坡上,先民在此处寻得稗草,便依此地种植,又因为鸟兽无常,就只能在这河道内搭起半入土的窝棚,日久天长,便有了半坡先民的聚居,也有了百族之一的人族……不过,这些也是老夫我看着本地风俗掺着自己猜想的,算不得准。”
张行点点头,心里已经信了十分,却是径直走了下去,其人身前断江真气如草丛生长一般自内向外翻滚,竟将身前数尺深的河水刺开,然后又一步步踩着淤泥走到那之前所观河道半坡之地,伸手取了一块泥土来,这才一步步走了回来。
来到岸上,其人散开手中真气,直接捏住了这块淤泥。
没有什么先祖之血,没有什么遗物,也没有什么凝结成华,就是这么一捏,烂泥散落流下,弄得张首席满手污泥。
“筚路蓝缕,方有尺寸之地,兴衰涨落,透尽先人之血,而我们到了今日又如何能放弃这河道呢?”就是对着这一手泥污,张行依旧大为感慨,然后即刻来问。“冯公,依着你的经验,滹沱河该怎么治理?”
“我所能想,便只有一个法子,那便是拉宽河道,在外围筑大堤,以防大涝,在围内筑格子缓堤,以分水势,在内河道则立夹堤,束水攻淤!”冯无佚俨然对自己老家的这条河流早有想法。
“不做分流分势?”张行追问。“不做灌溉?”
“滹沱河没法这么搞……防洪去淤是第一要务。”冯无佚坚持道。
“那就这么搞,起三层河堤。”张行答应的干脆。
冯无佚忍不住看了这位首席一眼。
“冯公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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