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?”张行略显不解。
“无他。”冯无佚苦笑道。“滹沱河非是不能治,但投入极大,却无多少收效,最多只是免去沿岸百姓可能的灾荒而已,让他们省的每年夏日都担惊受怕。所以,非只是大魏时,便是东齐时、周时、唐时,也都无人修,只把清漳水修了无数遍,好将河北财赋输入妥当……
“首席,我明白告诉你,以信都人来讲,我自是希望你连修滹沱河的三层堤、可若以黜龙帮大头领来讲,委实不如用这个功夫去修济水、淮水,乃至于去北地铺路都无妨的,那样得人心也多些。在这里,便是周遭百姓都不一定想起来记你的好歹……”
“无妨。”张行摆手示意。“事情要一件件做,这次要做的就是整修河北水利,使河北一体,断没有遇到硬骨头就躲开的道理……现在秋水未过,先修外面的大堤,这样好了,我还是引踏白骑筑堤,冯公负责规划河堤,然后我给你签个文书,直接动员地方官吏直到民夫一层。”
冯无佚点点头,便转身而去,往身后鹿城方向而走,但走了几步,似乎是意识到自己忘了行礼,便又回头下拜,乃是在荒草茂茂的河堤之上直接跪地,重重叩了一下首。
张行看着这个老头,既没有专门阻止,也没有上去表演什么,只是目送对方起身离去,然后才转过头来去看身前被滹沱河水淹没的半坡。
看了许久,翻过手来,才发现手中淤泥已经干涸,搓了一搓,全是灰土。
七月初,滹沱河工程的外堤正式开始。
而这个时候,白有思抵达了位于江西临川郡的铜山,见到了真火教的总观。
“未曾想贵教总观这般……”白有思看着眼前略显破败的、与其说是真火观倒不如说是山寨的建筑群,明显有些古怪之色。“这般节俭?”
“让白总管见笑了。”林士扬肃然道。“其实所谓总观,不过是暴魏横行时我们教内中枢自保的地方罢了,并没有多少神奇,反而应当偏僻一些才对……而如今总舵挪到江宁,此地也自然破败。”
白有思点点头,抱着长剑走到那个真火教标志性的大火盆前,转了一圈,然后继续来问:“可为何是此处?”
“因为这里是铜山。”林士扬莫名有些口干,赶紧指向了山后。“里面有个铜矿,彼时教中穷困至极,无能无力,暴魏朝廷又看管的厉害,有这个出息就算是救命了。”
白有思再度颔首,却又摇头:“还是不对,南陈亡后,各地先后叛逆,杨斌反复来剿,将南方杀了一层又一层,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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